中国经济正面临严峻的危机与挑战,李克强总理祭出两杆大旗,一曰“互联网+”,一曰“孵化器+”,一时间,有分教:五湖四海皆联网,大江南北尽孵化。
“互联网+”虽然兹事体大,但并非本篇要讨论的主旨,且一笔带过。列位可能不甚明了,这“孵化器+”究竟为何物?
如果一直关注我们园区中国(park_china)的朋友会发现,很多企业都在用“孵化器+”改变甚至是颠覆自己的模式生态,比如阿里巴巴、百度、腾讯、京东、小米,而除了这些互联网公司,万科、海尔甚至是200年的英资老店太古集团都把自己弄得像个超级孵化器。
究其根本,在中国乃至全球的商业模式已经开始发生彻底变革,企业继续线性发展已经不能满足市场需求的快速迭代,而必须进入升维节奏,以空间耦合的方式进行立体式复合发展。从这一点来看,“互联网+”和“孵化器+”在核心本质上是高度一致的,归根结底是以思维引导模式,是一种全新的体制变革。
说完了天下大势,回归我们的老本行产业地产。园区中国(park_china)多年来一直在呼吁,产业地产的“九阴真经”是孵化器,只有孵化器才是真正有中国特色的产业地产必行之途和终极归宿。
为什么这么说?中国产业地产现在正走在“加资产”的道路上,每家企业都在拼命砸钱加重资产,但未来必将面临资产退出的问题。但在产业地产非标准化的现实约束下,如何估值是个极大难点。
举个例子,两个园区在相同区位、相同租金水平、类似产业、类似产品组合的情况下,如何在估值上分出伯仲?相信这将是所有投资机构面对的最为棘手的问题——很多投资机构挥舞着钞票,却迟迟不敢对产业地产下手正缘由于此。
园区中国(park_china)认为,估值的核心标准在于两个园区运营者谁掌握有高运作水平的孵化器。孵化器水平的高低决定了一个园区资产的价值,也决定了一个产业地产商估值的比较优势。
当然,“孵化器+”也不是一个企业自己硬桥硬马的做孵化器,而是这个企业开始打破自己的实体疆界,成为一个平台,一个生态圈,而做平台做生态圈,仅仅靠内部这些东西根本不够,需要尽可能多的圈入外部资源,让通过内部资源盘活外部资源,通过外部资源带动内部资源,内外相互影响,平台才能变成生态圈,形成一个动态平衡。
因此,当我们听闻并独家了解到华夏幸福在“孵化器+”方面的探索后,倒真是要为王文学和他的小伙伴们点个赞:此诚事关百年大局之谋!
我们相信,身处当下的华夏幸福是着急的,是焦虑的。迄今为止的所有胜利与成功,都未必真的经得起未来大趋势的一点推敲,这一点,诺基亚、索尼和柯达会很有发言权。如果不能尽快在“轻资产”领域构建一条宽广而湍急的护城河,即便强大如万科和华夏,也不能保证五年后不会成为被别人整合的菜品,这绝非危言耸听之论。
简单来说,华夏幸福此番采取的是一种资源整合式的轻资产模式,与母公司成立的产业创新孵化机构太库科技形成战略合作,一个出硬件,一个做软件,以资本孵化进入,为华夏幸福各地的产业新城提供“即插即用的B2B创新服务解决方案”,打通“孵化—加速—产业化—产业服务”的价值链条。
据称,双方以太库全球众创空间和全球太库会员为服务试点,共同探索建立B2B的创新服务产品。同时确定15年内委托经营孵化器项目共计10个,分别位于北京、上海、深圳、硅谷、以色列、韩国、德国、河北等。在给产业新城增加动力引擎的同时,通过搭建早期投资和FOF投资机制,华夏幸福也能够分享到具有潜力的企业成长带来的持续红利。
由于是轻资产运作,评估华夏幸福这笔交易不可能只看短期的现金流与收入贡献,而是孵化器与产业、资源方、服务平台之间的链接关系,资源、服务、人在这里一旦充分流动起来,形成一个轻重兼备、服务产业的大平台生态圈,将会创造无限可能的价值空间。
一直以来,园区中国(park_china)对华夏幸福引以为傲的产品——产业新城都有一个疑虑,那就是这个单体产品缺乏可行的估值依据,这既是未来重资产退出的硬伤,也是整个华夏幸福估值的一个混沌所在。而一旦将“孵化器+”这个软硬件一体的系统植入,华夏幸福的每一个产业新城产品都将形成明晰的估值轮廓,这才是真正令资本松一口气的好消息。
我们一直不信奉眼下甚嚣尘上的空间孵化、技术孵化乃至企业孵化,因为这里缺乏一条明确的逻辑主线,起点、节点和终点完全无法把控。真正意义上的孵化器是“产业的孵化”,需要有整体的产业定位与规划,并基于产业自身的城镇节点与逻辑,形成纵向的产业链条和横向的集群生态。
因此,主打产业新城的华夏幸福,必须走上一条产业孵化的道路,让基于产业的孵化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内功心法,唯有如此,产业新城的外功才更稳妥扎实。
不仅如此,随着产业地产逐渐步入存量时代,以产业孵化为核心的轻资产能力将决定企业分得存量肉羹的机会。一旦华夏幸福这套“孵化器+”形成良性循环,必有机会染指全国一线城市既有的存量金矿,这样一来便与园区中国(park_china)此前设定的路线——“自建开发+并购托管”相契合,打开这个“升维魔盒”,华夏幸福便再次获得倍速级膨胀的能量源,产业地产第一个千亿级上市公司只是唾手可得。
不过这里我们可能还要再延伸一些。孵化器先期的介入可以是轻的,但未来一定是重的,那么未来孵化的企业如何退出,股权、知识产权和不动产如何交易,孵化器自身的估值与资产证券化又将如何解决,这一点,可能美国WeWork的创始人们也还没有想清楚,华夏幸福的王老板是否有想过?
早在10年前,园区中国的创始人曾经试图推动国内孵化器产权报价系统的建立,但由于当时金融政策的原因,某些法律条文不支持此类创新,致使出师未捷。我们以为,如果孵化器本身的产权交易端口没有打开,华夏幸福牌孵化器的商业模式仍然难言完整,甚至于其未来的对接资本乃至上市,仍然具有结构性的深层次隐忧。